与秋日中魂归草堂的风相遇,是这浊世醒来的笔墨。
杜甫,一个清瘦的名字蕴含满天星光,捂住一个时代清晰的心跳。
一个盛世在转身,圣贤的足音,还在古道边踽踽独行,秋风吹透了杜甫的草堂。
多少孤寒虔诚的目光,聚集在草堂里的最后一盏渐枯的油灯上。
浣花溪发出了龙吟之声。看,一个清瘦的影子在晃动,诗圣的内心,人格隽永。浸润着一代又一代中国文人的风骨,一只大鹏奋力拍击出天空的波涛。
川西秋雨随风潜入黑夜,在神秘的仪式中,先生的傲骨笑迎风霜,神圣的字迹砸痛了乡愁,澄澈的双眼走进火焰的核心。
轻抚草堂古琴,弹破历史镌刻的扉页,月光是顺流而下的老虎。
我们怀抱诗篇和茅草,任一条大河贯穿肺腑,辽阔无声无息。
所有的胃都在夜晚养育孤独,诗歌的父亲,风穿过时光减轻灵魂的黑暗。月光,在刀锋上闪烁。
疾苦的词,在桨声灯影里呈现锋利的光芒,风雨淋湿了最后的一间草堂。
千年草堂:光阴逼迫的刀刃
千年的沧桑,被一只忧国忧民的笔猎击。
与你同行,在千年后的黄昏,细雨朦胧,成都杜甫草堂的瓦砾间,熄灭了大唐的歌舞,那盛世的美酒似纯银的月光。
墨的追求,一支响箭射中低飞的乌云,旷远的祖国,风雨依旧。
你的体温,注定暖不回大唐的辉煌,高楼的倒影搅动梦境。
风翻书,竖排的繁体字和横排的简体字,秋叶飘泊,隔着多少光阴?
刀刃逼迫我走向山峰,而草堂烛火最后发出温暖的回声,一场忧愤的雨,从天而降。
当钟声响起,萧瑟四顾于暮霭。
我看见这人间喧哗的烟火,笔墨恣意,空旷的睡眠如坟墓。
艰难的生存被杜甫发光的诗直陈痛斥,烧红的铁淬入到冰雪之中,生命对峙意志,滚动的地图唤醒日出,夏荷初放如黑暗熊熊燃烧的火炬。
杜甫独自行走在秋风里。
草堂之外,万倾碧波,老虎在沉睡。诗的气息仍然比刀子锋利,满天星星仍未合眼,沉睡的蝈蝈,以及昆虫。
这流浪的脚步,似一匹内心孤寂的黑马,隐在黑暗里,掩饰不住苍茫的诗魂。
丹心见,秋风吹彻……
秋风中的杜甫心怀悲悯的日落。
我听见秋风劲吹,吹着一千年前的杜甫。把民间疾苦吹向坦坦荡荡的大地。
杜甫在万里悲秋中作客,伫立在天与地的博大和旷远之间,秋风吹动盛世的悲欢。
秋风苦渡,那民间骨缝中的风湿病,秋风正以利刃为大唐刮毒。一天天渐凉的大地,秋风浩荡,万马齐暗。最终吹破了浣花溪畔的杜甫草堂
向着日落绝尘远去的,远古的风雨,一次次把民间淋透。
啊,杜甫秋风中的诗吟,以圣贤之大美在民间手中薪火传递。
一杯浊酒燃烧了诗圣的心肠,炉火中一年年炼取丹心,草堂承接着星芒的旨意。
以纯银子般的月光,以烛光的名义,伴着秋风,暖了人间心灵。
秋风疾苦的灯影
风在风中的呜咽,一路悲怆。
向西,每一个词汇都像每一盏旋亮的灯,穿透一场精神的炼狱。
千年的杜甫,古老的神话,在秋天的浩荡中抵达骨头里的琴音。
承受悲伤的落日,大雪和遗言在黑夜中无声地飘落。
杜甫的诗,白如白矢菊,这朵渴望近似于黑暗中的火焰,被一滴泪洞穿,把一首悲悯的诗写在唐朝的天空。
那是融化在我们的血液中的一首诗,涤荡着我们的骨头和肝胆,在黎明前醒来的诗篇。
那从喉咙一直燃烧到我们心肺的烈酒啊,凝结着滴血的魂魄,杜甫的手一直紧紧握在歌哭的民间。
一个远离官场的背影,卸下一扇唐朝的窗户埋头写诗的人,奋笔疾书的灯影,擦亮了晨风中的秘语,和一身迢遥的乡愁。
谁的心扉再一次被秋风击中,一把古老的泪水坚决要把自己走成坚冰。
落墨于民间的鸟鸣
翠竹一年年默默绿着,鸟鸣一针一针地缝补着破旧的草堂。
还在风中医治心痛的赤芍,素雅地开着。起笔不凡的是大胸怀,浣花溪水,落墨在民间疾苦之中,线状的唐朝山河,伴着风声、雨声、蛙鸣……
吹动一个人内心的重重忧患。
一个诗人在内心装满了祖国和人民,一个人的忧愁比黄昏更壮美。
流浪的草堂,足迹遍布大唐的三山五岳,以秋风中最轻的词,啼亮黎明。一年年推迟的广厦,在疾愤的诗篇中熠熠生辉。
一场彻骨的梦还在时光的深处绿着。
鸟鸣从柴门的枯枝上滑落,啼亮民间。
在大唐中国穿越了悲壮,一滴泛着露珠的清晨闪烁着微凉的云鬓。被秋风驮走的杜甫,好一个“窗含西岭的千秋雪”啊。
一滴苍凉的鸟鸣,在秋风中吟成浊泪,大唐还在黄金的火焰中歌舞,忧郁的祖国啊,正走失在一场秋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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