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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的变换(组诗)
作者:散文诗     更新时间:2012-04-17 11:04:50
载入中…
 

  酷暑中遭暴雨偷袭
  
  
  
  一阵密集的黄豆从天上倒下来,在滚烫的大街上砸出密麻麻的坑,然后是腾起一层轻烟。
  
  然后坑不见了烟不见了很快流出了一条小河。
  
  正穿过广场的我一阵冲刺,也跑不过它的追赶。
  
  闪进街边的报亭时,衣服鞋子全都洗过,眼镜片也蓄起水库了。
  
  只有椰子树兴高采烈,列着队在街边扬臂起舞。
  
  在酷暑与久旱中煎熬多日的街道,这时开始流淌着欢歌。
  
  身旁正在滴水的长发与短裙们,却仍然惊魂未定花容失色。
  
  整座城市都在躲避这场空中袭击,谁也没听到过警报。
  
  公平秤也量不出,是惊多一点喜多一点还是懊恼多一点。
  
  啊,许多事就是这样,当你久久盼望的东西终于从天而降时,先得到的往往是尴尬与措手不及。
  
  (2008年5月)
  
  
  
  哦,盼望检阅的书阵
  
  
  
  我被当作文友,迎进一间宽敞堂皇的办公室。没想到,他坐拥着一座书城。
  
  它最醒目的是这一排排书柜。他最得意的是这一排排书柜。
  
  气势磅礴的大部头,成建制地站成受检阅的阵容。装潢精美的册页,五彩缤纷的花丛在争妍斗艳。古今中外的大师带着他们的经典,随时开设传世的讲坛。
  
  自渐形秽的我,脑中闪出自家狭小的书房,没有门窗的书架上,昏黄的书页常被灰尘来翻阅。
  
  我兴味盎然地,欲跟主人讨论展示中的书人与书事。
  
  主人抱歉着,忙呀,这些书几乎都来不及打开包装。
  
  哦,这也不难理解。
  
  我知道一些不弹琴的友人,也是把钢琴摆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
  
  (2008年6月)
  
  
  
  被岁月踩踏的古碑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块石板就铺在山路上,被人们当作登山的阶梯。
  
  风吹着,雨淋着,脚踩着,泥泞着。没有人看得清它的面目,没有人去过问它的身世。
  
  突然有一天,有人从隐隐约约的刻纹中,读出了它的秘密。
  
  这是有文字的石碑啊,这是有年代的文物啊。
  
  历史在不知不觉中被来回践踏了。
  
  在踏着历史前进的脚步中,踩得模糊不清了。
  
  这记的事,这题的文,这刻的字,这些无价之宝,被历史的泥泞埋没了多少年?差一点,也许永远被埋没。
  
  宝物放错了地方,就成了废物。
  
  毕竟又重见天日了。毕竟,有价值的东西,尽管埋没千年,尽管历尽艰辛,终将得到了昭雪。
  
  不但放到记忆里,还要还原为一块碑,站在现在与未来的时空。
  
  废物放对了地方,又成了宝物。
  
  (2008年6月)
  
  
  
  荧屏又见赵蕊蕊的微笑
  
  
  
  赵蕊蕊又站在排球网前。以沸腾的欢呼声作为背景,荧屏上闪耀着1.97米的微笑。很甜。
  
  一别就是4年。
  
  没人问“别来无恙?”全世界都见到了坍塌的雅典奥运赛场,她出师未捷腿先折的灾难。
  
  4年的伤痛,4年的磨难,4年的期待,4年的渴望,拐杖丈量的日日夜夜,从头再来的秒秒分分……
  
  都已被她甜甜的招牌式的微笑,一抹而去了。
  
  排球网前,站立一个巨大的“人”字。
  
  张开她的手,就是网上加网,对方的扣球纷纷被封杀落地,偶有探头,便是一记落地开花的重扣。
  
  跃起或跑动,短平快或背飞,神出鬼没的快攻,泰山压顶般让对手防不胜防。
  
  也会有失利,也会有挫折,她那常开不败的微笑,又拂去眼前的乌云,点燃心头的希望。
  
  那个最佳得分手又回来了。中国女排又一次反败为胜了。
  
  其实,即使不胜,我也喜爱赵蕊蕊的微笑,我也需要赵蕊蕊的微笑。
  
  我也想借那朵不败的微笑,来作招牌。
  
  (2008年6月)
  
  
  
  老名嘴很适合怀念
  
  
  
  我们曾经怀念的老名嘴,又坐在电视机里,中国女排的赛场边。
  
  二十多年前,在郎平们用球把对方的地板扣得咚咚作响时,他那爆米花般又爽又脆的讲解声,也隔着一层薄薄的电视屏幕,把我们尚算年轻的心敲得砰砰直响。
  
  后来他就令人可惜地隐退。再后来到了今天,他又令人惊喜地复出。
  
  还是那么激情,还是那么高亢,还是爆米花般说个不停。
  
  可是我们都不习惯了。我们宁可怀念,不愿相见了。
  
  我们宁可把声响调至为零。赵蕊蕊们无声扣杀的落地开花,并不妨碍即时看见,也不延误振臂欢呼。
  
  哦,二十多年前,我们都习惯于摊档幺喝的繁华,高音喇叭播送的时尚。
  
  如今它们被定为噪声,划归环保局管辖与整治了。
  
  啊,到底是为什么?
  
  是我们跟不上他固有的语速,还是他跟不上我们变化的口感?
  
  时间顺流而下。
  
  或许,老唱片只适合怀念,而新的画面要配新的唱片……
  
  (2008年7月)
  
  
  
  自行车被拒之门外
  
  
  
  一辆自行车的来访,被门岗一个手势谢绝了。
  
  骑车人甚觉惊讶。
  
  他曾不止一次进过这个大门。每次开着小车进来,门岗的眼睛都开着绿灯。
  
  他还亲见某些车牌号的车进出时,门岗甚至还肃立举手致敬。
  
  只是为了倡导环保,他改骑自行车前来,不想竟享受到不同的待遇。
  
  据理力争的骑车人激动地陈述。忠于职守的门岗坚守着上级的规章。
  
  哦,以衣取人的岁月早已流逝,以车取人的规章又成了时尚。
  
  骑车人很无奈。他知道大门里也不一定有自行车停放处,连大街上都找不到自行车停车点了,甚至连自行车道也已以城市发展的名义被汽车道取代。
  
  在天空被更多的废气侵占时,开车人的神采飞扬与骑车人的面上无光相互映衬。
  
  坚守理念的骑车人与坚守规章的门岗,就这样尴尬地相持。
  
  是骑车人的尴尬?门岗的尴尬?
  
  是自行车的尴尬?规章的尴尬?
  
  也许,是人类的尴尬?
  
  (2008年7月)
  
  
  
  一条河得救了
  
  
  
  人们在抢救一条河。
  
  这条流过城市的河,心已变黑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那些还不太老的老人,念念不忘的,是儿时同鱼儿一起畅游的乐趣,年轻时在河畔人约黄昏后的浪漫。
  
  如今它已奄奄一息,缓缓流淌的是腐臭的血。
  
  深黑的河面上,清晰地倒影着高楼大厦的光鲜。
  
  成千上万条下水道,还在夜以继日向它发泄着见不得人的污言秽语。
  
  人们在抢救一条河。
  
  让沉睡经年的污垢得见天日,让肆意倾销的浊水到污水厂接受改造,要还这条河一个清白。
  
  也许,还能续写鱼翔浅底的历史,倾听不断翻新的恋曲。
  
  一条河得救了。
  
  许多人也得救了。
  
  不过,是先救了这些人,才救得了这条河。
  
  (2008年7月)
  
  
  
  海滩茶馆的最后一夜
  
  
  
  一湾僻静的海滩,一个彩霞渐隐的傍晚,一间即将关闭的茶馆。
  
  一壶索然无味的茶,泡着几个索然无味的人。
  
  墙上一个“拆”字打上了圆圈,红头文件限迁的最后日期,正是今天。
  
  开发的浪潮已涌到脚下,城市的足音越来越近了。
  
  天,不再会如此空旷。夜,不再会如此宁静。
  
  浪,有节奏地拍打,不知是前进还是后退。
  
  风,依依不舍地,拂过那些怀旧的心。
  
  夜的幕布一点点拉紧,茶馆的最后一夜终于也宣告闭幕。
  
  值得憧憬的早晨,是如约而来的朝霞满天,还是意料之外的乌云密布?
  
  (2008年7月)
  
  
  
  一个小区的诞生
  
  
  
  这里原本是乡村。
  
  有成片苍翠的树林,还有梳妆的风。
  
  有讲解历史的山,和会唱歌的溪水。
  
  城里人用一些许诺,让它也有了城市户口。
  
  一片片灰色的森林,刷刷地拔地而起。只不过借道的风,只能艰难地侧身而过。
  
  有了山,假的。
  
  也有了树,小的。
  
  有了一池没有浪花的水,只能照镜,不会歌唱。
  
  一切喜欢用一个新字包揽。不过空气变旧了。
  
  一条红绸剪开之后,用一圈围墙与外隔绝,凭卡出入。一个新的小区就这样应运而生。
  
  从这个时候开始,星空般闪烁的窗口,就睁大眼睛向遥远张望。
  
  乡村走进了城市,实现了它的向往。
  
  城市眷恋着乡村,只有向往,无法实现。
  
  (2008年7月)
  
  
  
  这片被囚禁的土地
  
  
  
  这片土地被囚禁多年了。
  
  没有高墙,没有大锁,也没有铁丝网。
  
  就公开地晾在城市的身边。每一双眼睛都见得到它的荒芜,但都看不到捆绑它的那些绳索。
  
  自从一个大红印章盖住一个大圈之后,这一片土地便停止种植了。
  
  不种粮食,不种蔬菜,甚至也不种房子。
  
  只种着荒草、污水,还有垃圾。
  
  这片土地被囚禁多年了。
  
  丢荒了多可惜呀,即使种粮种菜,也不至于浪费。
  
  但种粮种菜种不出多少钱,比不上丢荒的效益。
  
  这片丢荒的土地,一直在睡觉中增值。
  
  这些年,房价的潮水在翻滚式上涨,城市的地皮却越来越少。而且越少越涨,越涨越少。
  
  这片被囚禁的土地,在囚禁中身价又翻了几番。
  
  不是有红头文件在管着吗?
  
  有呀。不过有些管文件的人在耳热酒酣中心照不宣了。
  
  那些从腐草丛间流出的肥水,正在月黑风高夜被分享。
  
  (2008年7月)
  
  
  
  司空见惯的力量
  
  
  
  “小心地滑!”
  
  一句我们熟悉的警语,走进机场车站,走进大厦厂房,走进商场超市,走进剧院球馆。
  
  带着惊人的感叹,在所有公共卫生间里站岗。
  
  站了多少年?岁月对它早已习以为常。
  
  读了多少遍?所有人几乎都熟视无睹。
  
  当然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只是有一天,一个在华留学生发表了他的疑问——
  
  好好的地板,为什么不像平常地走,而要滑行?
  
  滑溜是滑,滑行也是滑。形容词是滑,动词也是滑。
  
  字义丰富的汉字,在一个岔路口,晃晕了一个外国人。
  
  他的疑问却站住了。那条歧路本来可以避免。
  
  其实规范的标示,应该为“小心,地滑!”或者“地滑,小心!”
  
  为什么我没能发现?为什么那么悠长的光阴里,那么多我们的同胞没能发现?
  
  哦,只因为习空见惯。
  
  至今也没有人去改。也许是无须去改,懒得去改。
  
  也只因为习空见惯。
  
  (2008年7月)
  
  
  
  也有椰子树在追赶新潮
  
  
  
  人们不喜欢这些新潮的椰树!
  
  
  
  这些把土生土长的椰树腰斩之后,以时尚的名义站上街头的椰树。
  
  摆脱褐的杆绿的叶,就用红黄蓝紫宣告着创新。
  
  夜幕降临时,以眩目的闪烁去争抢转动的眼球。
  
  
  
  外来的游人,仍然找土著的椰树合影。
  
  椰风海韵只在热岛上才能找到,而那种新潮的椰子树,他们的家里也能种。
  
  世界上什么地方都能种。
  
  就如开不了鲜花的季节,塑料花到处都在开放。
  
  
  
  土生土长的人们,更不认同这时尚的品种。
  
  他们留恋司空见惯的美,喜欢迎风起舞的羽叶,和直上云空的风姿。
  
  嫌那些新潮与创新,没有扎进泥土的根,没有台风袭来时百折不挠的骨气。
  
  况且,它们结不出真正的椰子。
  
  
  
  不管你喜不喜欢,
  
  总有追赶新潮的人,还在种新潮的椰树。
  
  (2008年7月)
  
  
  
  那个送快餐的人
  
  
  
  那个送快餐的人,走得很快。说话也快,收钱的动作也快。
  
  时间不等人啊,不属于自己的时间更不等人。
  
  用一辆旧自行车沙哑的铃声,在城市的繁华中钻进钻出。繁华也不属于自己。
  
  像一条鱼,在雨水中游,在汗水中游,在涨落不定的市场之潮中沉浮。
  
  升上三十层高厦,在一间间挂着很大名气的公司门外,轻轻地敲三下,再三下,或更多的三下。
  
  爬上不按电梯的楼宅,在那些没有钥匙的门外,忍着不喘出声气。
  
  一个个饭盒里飘出的有名或无名的香,美化着一张张按时踱来的脸。
  
  这也与他无关。他的那盒清白,在店中排在所有队伍之后。
  
  忽然有一天,有客人想起要问他的尊姓,他以工装上餐馆的大号作答。
  
  在这个别人的城市,他几乎无须使用自己的姓名。
  
  日复一日就在密如蛛网的大街小巷跑呀跑呀,把姓名、性别、籍贯、年龄都快跑丢了。
  
  还整日挂出规定的笑脸。
  
  似乎忙碌的蜜蜂,真的没有悲哀的时间。
  
  (2008年7月)
  
  
  
  一头牛走在高速公路上
  
  
  
  一头牛,一头不想走老路的老牛,走上了新开的高速公路。
  
  它是怎样爬上了路基?怎样跨过了护栏?它又是怎样挣脱了穿着鼻子的绳索,挣脱了看守的目光?
  
  一辆辆集装箱、大货卡、大客车、小轿车,从贴着路面的飞翔中纷纷急煞。
  
  降速,换档,小心翼翼地绕行,无可奈何地停摆。
  
  喇叭不敢开喊。不敢惊动这位至高无上的尊神。
  
  双眼失神的车头灯,眼瞪瞪目击了这世间罕见的奇遇。
  
  整个天空,都屏住了呼吸。
  
  所有的注目礼全给了老牛,陪着它悠然自得地走下高速公路,走出危险地带。
  
  喇叭终于松了一口气。车队继续着高歌猛进。
  
  谁能料到,高速公路与老牛,这根本不配套的系统,会在此时此地配套地出现?
  
  其实,这不该发生的故事,也并不只在那些有形的高速公路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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